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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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琉璃有的時候會覺得澤村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很厲害，比如說他好像聽不懂琉璃話中的諷刺，自顧自地認為琉璃是個善良、為他人著想的好人之後，有什麽問題也會主動來找琉璃尋求答案。
自從上次他問琉璃自己的特色，然後得到了琉璃的回答之後，這之後他就經常會主動和琉璃說話，頻次多得讓周圍的人都為之震驚，一直努力避免和鄰座女生說話的金丸也因為琉璃對澤村態度的平和而有了某種錯覺，在澤村跑過來問琉璃一些不知所雲的問題之後，金丸也試探著問了一句：“向井，你和澤村最近關系不錯啊。”
琉璃偏頭看著向自己搭話的人，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可愛平常但又有一絲微妙：“金丸同學是羨慕嗎？”
雖然感覺也不是什麽好話，但起碼聽起來是能正常交流的話啊……金丸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沒有被針對嘲諷的輕松也湧上心頭，讓他放松了警惕地回答：“倒不是羨慕，只是覺得你最近性格變好了很多啊。”
“呵，金丸同學說話真是有意思呢，我一直都是這個脾氣哦，只是對於一些情緒脆弱的人來說不太好相處吧，啊，我說的不是金丸同學，你千萬不要誤會哦，金丸同學作為棒球部的一員，能夠承受在賽場上的壓力，心理肯定也是很強大的。”琉璃單手支著下巴笑靨如花地補充：“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我想當然了，畢竟金丸同學也沒有上到一軍，目前也沒什麽比賽經驗吧。”
“夠了，主動跟你搭話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之一！”金丸說完便憤憤轉頭，果然，向井琉璃這家夥性格變好是錯覺！
琉璃逗弄完了金丸，心情愉悅之下也在想金丸剛剛說的話，她最近被澤村纏得厲害，對方有什麽不懂的、或者是想要說的話都會跑過來問她，而且不管琉璃怎麽直白的嘲諷，澤村都會誤解成其他意思，他好像固執地把琉璃當成一個好人，琉璃覺得她只有直白地說“你是個討厭的人”這種沒什麽可以誤解的空間的話，澤村才會明白她話裏的真正意思吧。
這應該算不上性格變好吧，她只是被纏得沒辦法，而且她的性格才沒有不好才對。
琉璃想這樣想著，視線便偏移到了前方坐的筆直正在看書的男生身上，澤村上課很少有認真聽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補覺，小部分時間在發呆，還有一部分時間在看各種類型的書，有的時候上課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下課就要跑過來跟琉璃分享，愉快地像是發現了骨頭的小狗。
最近大概是和棒球隊的前輩相處得不錯，琉璃也總是能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克裏斯前輩的事情，在國中時期，琉璃是知道克裏斯前輩的，那個天才捕手對於很多和他交手過的人來說都是無法忽視的存在，現在因為傷病沒有進入一軍，但在二軍也在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但琉璃對克裏斯前輩只是保持著某種尊敬和惋惜，她並不想知道對方用的牙膏是什麽口味的，也不想知道對方每天早上都會認真打理發型上發膠保持發型這件事。但是澤村有的時候就會說到這些事情，每每說到自己的新發現時都興奮的不行，琉璃便也就這樣聽著他說著他的發現。
運動系社團夏季的全國大賽的地方預賽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開始，與此同時，吹奏樂部也開始進行合奏的聯系，琉璃對社團活動雖然不像特招生一樣花費那麽多的時間，但也同樣用心，基礎的聯系和各聲部的練習都有在認真進行，並且在這之後，她也會跟著社團的成員們一起去參加比賽。
傍晚的社團活動結束之後，琉璃在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被同樣吹奏小號的一年級部員若月叫住，若月和琉璃不在一個班級，平時雖然那總在一起聯系，但很少有這種單獨交流的時候。
琉璃不確定若月叫住自己的原因，她站在原地等著若月過來，同樣收拾好了東西的鈴原明沙和赤西真由路過時，鈴原明沙便笑瞇瞇地問她們：“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琉璃禮貌回答：“前輩再見。”
“哎，琉璃醬總是不愛回答我的問題呢，那我們就先走啦。”
鈴原明沙撅著嘴巴裝作不滿的樣子，結果身邊的赤西拉了她一下，她便立刻恢覆正常，對著兩人揮了揮手之後和赤西一起離開。
琉璃看著前輩們離開的身影，隨後問道：“若月同學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就是想和向井同學說說話而已……”若月柚紀有些忸怩道。
琉璃覺得自己看人的本事不算差，她和若月在社團活動中接觸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對方有喜歡同性的感覺，因此只是想和她說話這種理由要麽是真實目的的前置話題，要麽就是她想要表達交朋友的意思。
“嗯，那若月同學想要說什麽？我們邊走邊說？”
若月柚紀本來還在想著其他搭話的方式，想著如果這個話題太糟糕的話，那她就立刻轉變話題，不過看上去好像不需要這麽刻意，她點了點頭，也和琉璃一起邁開腳步。
兩個人同路的時間沒有多少，在路過操場的時候，若月柚紀總算是開口了，她看著在跑道上跑過去的田徑隊的隊員，明顯是找話似的說：“他們跑得好快啊。”
“因為是田徑部的吧，只有跑得快才有成績。”琉璃回答。
這樣耿直又沒什麽問題的回答讓若月一時間哽住，頓了幾秒之後才繼續說：“說起來，向井同學對棒球也很感興趣吧，我記得之前有聽到你和明沙前輩說起這類話題。”
“嗯，棒球很有意思。”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對話很容易就會因為問問題的人沒有新的話題而斷掉，大約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若月終於鼓起了勇氣對琉璃道：“那現在要一起去看看棒球部的訓練嗎？”
“現在？”
“對，現在！而且我其實是有些話想問向井同學的！”
琉璃對於若月的印象其實不差，若月是有點標準的好學生，善良又溫和，不過有的時候會有些害羞，琉璃覺得她想說的話對她自己來說也許是比較重要的，於是點了點頭，順應了若月的想法。
黃昏下的校園中，很多學生都已經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但棒球部的訓練則是顯得更加刻苦一些，即便是這個時間段，棒球部的成員們還是在拼命地練習著。
“聽說昨天夏季賽預賽中一軍的名單已經出來了，除了二三年級的前輩，還有兩個一年級的投手，真厲害啊。這之後好像還會進行一周的合宿訓練，不過說是合宿，他們也都住在宿舍裏面，除了訓練比平時更多之外，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吧。”
“若月同學對棒球也很有興趣呢。”
“沒有沒有！”若月柚紀連忙擺手，她隔著鐵網看著正在進行守備訓練的一年級部員們，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說：“我其實是在進入高中之後才開始關註棒球的，棒球部的那些消息也是同班的同學告訴我的。”
“若月同學想問我什麽呢？”
“向井同學和澤村同學很熟吧，有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們走在一起說話。”
“可能吧。”琉璃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她現在要做的也只是聽若月之後的話而已。
若月柚紀平視著琉璃，臉頰發紅：“那個，我這麽問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很想知道，向井同學和澤村同學是在交往嗎？”
這種語境下的交往總是有著特定的含義，琉璃歪了歪頭，沒有直接回答若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若月同學來說很重要嗎？”
琉璃太鎮定了，鎮定地被問到這些總是能擾動少男少女心事的話題時都那樣波瀾不驚，這種平淡反倒是讓問問題的人害羞起來，若月柚紀算是明白了，想要不明說而讓琉璃這樣的人去意會從來理解地問出她想要問的問題太難了，她如果真的想從向井那裏得到什麽答案就只能自己主動問出來。
若月柚紀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勇氣都被吸入體內一樣，在鼓勵著她去問出想問的問題：“那個，我其實想問向井同學和降谷同學是不是也很熟悉！”
“你喜歡降谷是嗎？”琉璃問。
她說得太過直白，鼓足勇氣問話的若月一口氣還沒呼出來又立馬被自己嗆到，她都顧不上其他的，伸手抓住了琉璃的校服袖子，滿面通紅，琉璃看著她的臉，覺得自己要是再說點什麽，可能就會得到少女的眼淚了，她的視線從若月臉上移開，用聊天似的口吻道：“我和降谷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澤村跟他的關系似乎還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著幫忙。”
若月柚紀還抓著琉璃的袖子，聽到她說這些，頓時覺得好感動，她其實一開始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可沒想到對方真的認真說了她想知道的話題。
部員們的練習似乎已經告一段落，琉璃看著不遠處和降谷站在一起的澤村，眉心微微皺起，也許是她的視線存在感過於強，也有可能是因為澤村對她的視線比較敏感，在她看向澤村的時候，那個一年級投手也轉頭回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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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有的時候會覺得澤村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很厲害，比如說他好像聽不懂琉璃話中的諷刺，自顧自地認為琉璃是個善良、為他人著想的好人之後，有什麽問題也會主動來找琉璃尋求答案。
自從上次他問琉璃自己的特色，然後得到了琉璃的回答之後，這之後他就經常會主動和琉璃說話，頻次多得讓周圍的人都為之震驚，一直努力避免和鄰座女生說話的金丸也因為琉璃對澤村態度的平和而有了某種錯覺，在澤村跑過來問琉璃一些不知所雲的問題之後，金丸也試探著問了一句：“向井，你和澤村最近關系不錯啊。”
琉璃偏頭看著向自己搭話的人，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可愛平常但又有一絲微妙：“金丸同學是羨慕嗎？”
雖然感覺也不是什麽好話，但起碼聽起來是能正常交流的話啊……金丸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沒有被針對嘲諷的輕松也湧上心頭，讓他放松了警惕地回答：“倒不是羨慕，只是覺得你最近性格變好了很多啊。”
“呵，金丸同學說話真是有意思呢，我一直都是這個脾氣哦，只是對於一些情緒脆弱的人來說不太好相處吧，啊，我說的不是金丸同學，你千萬不要誤會哦，金丸同學作為棒球部的一員，能夠承受在賽場上的壓力，心理肯定也是很強大的。”琉璃單手支著下巴笑靨如花地補充：“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我想當然了，畢竟金丸同學也沒有上到一軍，目前也沒什麽比賽經驗吧。”
“夠了，主動跟你搭話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之一！”金丸說完便憤憤轉頭，果然，向井琉璃這家夥性格變好是錯覺！
琉璃逗弄完了金丸，心情愉悅之下也在想金丸剛剛說的話，她最近被澤村纏得厲害，對方有什麽不懂的、或者是想要說的話都會跑過來問她，而且不管琉璃怎麽直白的嘲諷，澤村都會誤解成其他意思，他好像固執地把琉璃當成一個好人，琉璃覺得她只有直白地說“你是個討厭的人”這種沒什麽可以誤解的空間的話，澤村才會明白她話裏的真正意思吧。
這應該算不上性格變好吧，她只是被纏得沒辦法，而且她的性格才沒有不好才對。
琉璃想這樣想著，視線便偏移到了前方坐的筆直正在看書的男生身上，澤村上課很少有認真聽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補覺，小部分時間在發呆，還有一部分時間在看各種類型的書，有的時候上課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下課就要跑過來跟琉璃分享，愉快地像是發現了骨頭的小狗。
最近大概是和棒球隊的前輩相處得不錯，琉璃也總是能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克裏斯前輩的事情，在國中時期，琉璃是知道克裏斯前輩的，那個天才捕手對於很多和他交手過的人來說都是無法忽視的存在，現在因為傷病沒有進入一軍，但在二軍也在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但琉璃對克裏斯前輩只是保持著某種尊敬和惋惜，她並不想知道對方用的牙膏是什麽口味的，也不想知道對方每天早上都會認真打理發型上發膠保持發型這件事。但是澤村有的時候就會說到這些事情，每每說到自己的新發現時都興奮的不行，琉璃便也就這樣聽著他說著他的發現。
運動系社團夏季的全國大賽的地方預賽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開始，與此同時，吹奏樂部也開始進行合奏的聯系，琉璃對社團活動雖然不像特招生一樣花費那麽多的時間，但也同樣用心，基礎的聯系和各聲部的練習都有在認真進行，並且在這之後，她也會跟著社團的成員們一起去參加比賽。
傍晚的社團活動結束之後，琉璃在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被同樣吹奏小號的一年級部員若月叫住，若月和琉璃不在一個班級，平時雖然那總在一起聯系，但很少有這種單獨交流的時候。
琉璃不確定若月叫住自己的原因，她站在原地等著若月過來，同樣收拾好了東西的鈴原明沙和赤西真由路過時，鈴原明沙便笑瞇瞇地問她們：“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琉璃禮貌回答：“前輩再見。”
“哎，琉璃醬總是不愛回答我的問題呢，那我們就先走啦。”
鈴原明沙撅著嘴巴裝作不滿的樣子，結果身邊的赤西拉了她一下，她便立刻恢覆正常，對著兩人揮了揮手之後和赤西一起離開。
琉璃看著前輩們離開的身影，隨後問道：“若月同學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就是想和向井同學說說話而已……”若月柚紀有些忸怩道。
琉璃覺得自己看人的本事不算差，她和若月在社團活動中接觸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對方有喜歡同性的感覺，因此只是想和她說話這種理由要麽是真實目的的前置話題，要麽就是她想要表達交朋友的意思。
“嗯，那若月同學想要說什麽？我們邊走邊說？”
若月柚紀本來還在想著其他搭話的方式，想著如果這個話題太糟糕的話，那她就立刻轉變話題，不過看上去好像不需要這麽刻意，她點了點頭，也和琉璃一起邁開腳步。
兩個人同路的時間沒有多少，在路過操場的時候，若月柚紀總算是開口了，她看著在跑道上跑過去的田徑隊的隊員，明顯是找話似的說：“他們跑得好快啊。”
“因為是田徑部的吧，只有跑得快才有成績。”琉璃回答。
這樣耿直又沒什麽問題的回答讓若月一時間哽住，頓了幾秒之後才繼續說：“說起來，向井同學對棒球也很感興趣吧，我記得之前有聽到你和明沙前輩說起這類話題。”
“嗯，棒球很有意思。”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對話很容易就會因為問問題的人沒有新的話題而斷掉，大約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若月終於鼓起了勇氣對琉璃道：“那現在要一起去看看棒球部的訓練嗎？”
“現在？”
“對，現在！而且我其實是有些話想問向井同學的！”
琉璃對於若月的印象其實不差，若月是有點標準的好學生，善良又溫和，不過有的時候會有些害羞，琉璃覺得她想說的話對她自己來說也許是比較重要的，於是點了點頭，順應了若月的想法。
黃昏下的校園中，很多學生都已經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但棒球部的訓練則是顯得更加刻苦一些，即便是這個時間段，棒球部的成員們還是在拼命地練習著。
“聽說昨天夏季賽預賽中一軍的名單已經出來了，除了二三年級的前輩，還有兩個一年級的投手，真厲害啊。這之後好像還會進行一周的合宿訓練，不過說是合宿，他們也都住在宿舍裏面，除了訓練比平時更多之外，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吧。”
“若月同學對棒球也很有興趣呢。”
“沒有沒有！”若月柚紀連忙擺手，她隔著鐵網看著正在進行守備訓練的一年級部員們，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說：“我其實是在進入高中之後才開始關註棒球的，棒球部的那些消息也是同班的同學告訴我的。”
“若月同學想問我什麽呢？”
“向井同學和澤村同學很熟吧，有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們走在一起說話。”
“可能吧。”琉璃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她現在要做的也只是聽若月之後的話而已。
若月柚紀平視著琉璃，臉頰發紅：“那個，我這麽問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很想知道，向井同學和澤村同學是在交往嗎？”
這種語境下的交往總是有著特定的含義，琉璃歪了歪頭，沒有直接回答若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若月同學來說很重要嗎？”
琉璃太鎮定了，鎮定地被問到這些總是能擾動少男少女心事的話題時都那樣波瀾不驚，這種平淡反倒是讓問問題的人害羞起來，若月柚紀算是明白了，想要不明說而讓琉璃這樣的人去意會從來理解地問出她想要問的問題太難了，她如果真的想從向井那裏得到什麽答案就只能自己主動問出來。
若月柚紀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勇氣都被吸入體內一樣，在鼓勵著她去問出想問的問題：“那個，我其實想問向井同學和降谷同學是不是也很熟悉！”
“你喜歡降谷是嗎？”琉璃問。
她說得太過直白，鼓足勇氣問話的若月一口氣還沒呼出來又立馬被自己嗆到，她都顧不上其他的，伸手抓住了琉璃的校服袖子，滿面通紅，琉璃看著她的臉，覺得自己要是再說點什麽，可能就會得到少女的眼淚了，她的視線從若月臉上移開，用聊天似的口吻道：“我和降谷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澤村跟他的關系似乎還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著幫忙。”
若月柚紀還抓著琉璃的袖子，聽到她說這些，頓時覺得好感動，她其實一開始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可沒想到對方真的認真說了她想知道的話題。
部員們的練習似乎已經告一段落，琉璃看著不遠處和降谷站在一起的澤村，眉心微微皺起，也許是她的視線存在感過於強，也有可能是因為澤村對她的視線比較敏感，在她看向澤村的時候，那個一年級投手也轉頭回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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